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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婉所在的班就在楼上。
晚餐的时候,我一般很晚去食堂,拿着饭盆在楼梯口的圆廊里,一圈一圈徘徊。当然,用刘小舟的话说,我做这一切是有预谋的——等着周晓婉下来,一块吃饭去。
尽管很短的一段路,尽管步履匆匆,我们仍要谈一些事情,比如学习,比如发生在老师身上有趣的故事。我喜欢听她泉水叮咚的声音。
“对了,上次你在字条上说我三角函数那块薄弱点,这几天,我恶补了,觉得效果不错。”我一边说,一边朝她笑笑,算是表示感谢。她也朝我一笑。她的笑真美,扑闪扑闪的睫毛上,夕照金色的光晕,上下翻腾。
有一天,我和周晓婉刚下楼,迎面碰上了教育处的老师。他站在那里,除一脸阴沉之外,还带着不易觉察的自鸣得意。那架势,仿佛他天衣无缝地设下了一个埋伏,然后,又非常深刻地抓住了我们。他说:“你们俩过来,我注意你俩很长时间了。”
“怎么啦?”
“怎么啦?难道不知道学校不让男女同学交往过密吗?”
真是神经病。我一拉周晓婉,疯一般地跑开。我们一边跑,一边笑。我说:“让他追,看他追上来能奈何得了我们什么。”
是的,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谁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