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年眉间的川字加深,迟疑下,收拾起来。衣服都是春款,整理完也就是一行李箱。踢了脚缓过来神,半睁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唐叙。背起景昕,拉着行李箱离开。
景然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好半天才想起她应该过去查看唐叙的伤势。
车上,光影斑驳,景昕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泪水止不住流起,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就会好受一些。那个男人是个渣,不跟他结婚是件好事,这么说来,欧阳也算是、间接做了件好事。”陆华年脸微侧,浓眉轻挑,递过几张纸巾。
景昕痛苦万分,哪里有心情听他打趣,如逃避现实的鸵鸟,脸埋进双腿间,呜咽声继续。
宣扬酒店门前,车子缓缓靠边停下,陆华年依靠在座椅上,半敞车窗,点燃一根烟,轻吸口,手搭在车窗外。眸子半眯,深沉的目光看向远方,暗夜中更难分辨出此时的情绪。
“我今天打了他,他应该会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这样吧,我在这里不远有一套学区房,专门留给欧阳上学用的,我平常不过去。欧阳喜欢你,你先住进去。空闲的时候帮他补习下功课,就当是我给他请了个老师。”
“不了,我住到我闺蜜那里就行了。”
哭过以后,景昕情绪平静很多。苏米性子爆,唐叙有些怕她,有她在,唐叙不敢对她怎样。
景昕拨通苏米电话,不巧的是,这家伙回来是回来了,竟然新交了个男朋友。景昕跟她聊了几句最近的状况,无奈收线。
“不用再考虑了,今天晚上再在酒店住一夜,明天我让李航来接你。”
陆华年把景昕送回房间,李航跟着他离开,景昕躺在陆欧阳身边。孤单感油然而生,景昕忍不住将他揽入怀中,暖暖的身子,源源不断向她身上传递温度。
泪,再次无声滑落。
电梯中,陆华年单手插在兜中,半倚在光鉴的电梯壁上。
“哪家报社的记者,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