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雾蒙蒙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黑暗,逐渐将她包裹捆缚,无边无际的绝望化作蔓藤紧紧缠着她心,疼的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生活彻底无望的感觉让她觉得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宋洁的话很轻,轻到正在帮她穿鞋子的景昕丁点儿都没有听到。心知宋洁穿着高跟鞋不舒服,景昕扶着她出电梯的力道加重,让宋洁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减少她脚上的负重,兴许还能好受些。
显然景昕太过低估宋洁的骄傲程度了,一出电梯,她一改在电梯中难受的模样,直起身子,一步步走的稳当,坐进大大咧咧停在大厅前被几个保安围住研究着用什么办法联系到车主的车上。
“以后来医院车子必须要停在指定位置,如果再乱停乱放,下次我们会强行拖车。”
保安敲了下车窗,对着坐在驾驶座上景昕警告出声。
“放心,以后这家医院会被我划进黑名单,再也不会光顾!对了,帮我把这东西还给鲁辰砚,顺便帮我告诉他,他的那个直接扔掉就好。”
宋洁从包中翻出一个带着硕大钻石的戒指,放在拿着对讲机面色不好的保安手中,顺便还给了他好几张老人头,示意景昕开车离开。
她知道这样拿钱砸人是不尊重人的,她还是忍不住这般做,好像是用这种方法告诉自己,男人没用,只有钱是实在的。
车子缓慢行驶,正在开车的景昕回头望了她一眼,从储物格中拿出抽纸递了过去。
宋洁抹了把脸,才后知后觉脸上不知何时已被冰冷的泪水占据。
“人家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的办法是开始另一段感情,我倒觉得蒋毅还不错。最起码知道错了,有这样的感悟,估计是不会在作出出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