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以前的经验来看,这样吹毛求疵的客户很难伺候,有时为了一点点的小色差就会让工人将整个颜色都覆盖掉,重新涂刷。
想象下那个场面,景昕脑仁疼。一条条仔细的将客户要求看完,并把重要的做完笔记后,已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景昕动动酸硬的脖子,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耳边传来几声训斥声,景昕停下动作,那是母亲的声音!
还不等她想母亲来这里做什么,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景昕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弄来个野种不说,现在又跟有妇之夫搅在一起,你不要脸,我跟你爸还要呢!”
“滚开,我找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闫素珍推开阻挡她的服务员,骂骂咧咧来到床边,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景昕的胳膊向外拖去。闫素珍常年在医院跟病人打交道,力气不小,攥的景昕手腕生疼,景昕抓住床头扶手,才没让身子摔掉床去。
“妈,你干什么!”
母亲不问青红皂白指责,还这般粗鲁的对待她,她心中愤怒的同时一片悲凉。
“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闫素珍用力拽了几下景昕的胳膊,“你死乞白赖的缠着你姐上司的老公,现在你姐因为你被炒了鱿鱼,白瞎了工龄,待业在家,唐家也不待见她,这些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