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凌寒仔细端详怀里的女人,眼中凶光乍现,从枕头下摸出一柄匕首,寒冷的刀锋停在离她玉颈一寸远的地方,下了数次决心,却终是没有刺下去。
这样歹毒的女人,多留世上一天,便多祸害一天,可真要下手去杀他,他的内心深处又拼命的抵触着。
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凌寒沮丧的放下举着匕首的手臂,望着怀里安静的娇颜,努力回忆过去和她的一切。回应他的,除了一阵紧过一阵的疼痛外,再无其他。
他仰躺在床上,任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乱如麻,白日里夏雪凄楚的泪眼,让他愧疚,让他心痛,那个在他心目中圣洁无暇的女人,被他深深伤害了,而伤害的源头,就是怀里这个恶毒的女魔头。
“寒——”,顾暖无意识的呓语,伸手慌乱的摸,摸到他结实的胸膛后,放了心,小兔子一样,将头枕在他的臂弯上,紧紧环着他的腰,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