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这里给我呆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了你就来劲了?”任平生的耐性已经用光了,这段时间,他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她现在还跑来跟他较劲。
温岐看着他极度不耐烦的表情,她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来找他?为什么还要给他一个机会去解释?这个男人,她终于彻底看清了。
“小高。”任平看温岐又要走,吼了一声。
立刻有保安跑来:“任总。”
“把她请到我的办公室,我开完会之前不可以让她离开。”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保安队长看着温岐,心里犯着嘀咕,平常高冷得仿佛外星人的任总今天怎么跟一个女人计较上了。不过,老板下了令,他还是执行吧。
“小姐……”
温岐冷冷地看着他,保安队长被她的眼神吓住,一时间竟然不敢伸手去抓她。温岐退了一步,然后大踏步地往电梯口走去,她按下电梯时,保安队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对着对讲机喊了几个同事来,然后他冲过去把住了电梯门。老板交代的事情没做好,他这饭碗可就砸了。
温岐被几个保安拉回了任平生的办公室,门口把着,温岐插翅难飞。她坐到沙发上,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她一直处在极度的悲伤和愤怒中。
坐在这里,温岐开始一点一点冷静下来。杜致恒还在楼下等着,她一直不下去,他肯定会知道她被任平生扣下了。
她问自己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为什么一定要将心底深处那盏燃着的对任平生微弱的希望之火熄掉?
余生,何以为念?
余生,又何以为继?
她只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对那个撑着伞从雨雾走来的男人一见钟情,她只是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叫任平生的男人,她只是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可谁知道命运这么残忍,会将她逼入这样的绝境。
温岐安静地坐着着,脑海中一帧一帧地播放着她和任平生的这些年,直到那些痛苦因子弥漫到她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心事成灰。
温岐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一击毙他的命,连喘息的时间都不能留给他。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冷静,哭和闹是没有用的。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任平生的会开完了,几个保安见了他,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温岐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困难的挪动了一下屁股,脚底传来刺刺的痛。
任平生看了她一眼,这些年来,每一次他虐她,最终她都默不作声的忍下来。所以,他以为他的会议开完了,她的情绪也缓和过来了。
“我去厕所。”她轻声说。
任平生没说话,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拉了起来:“我让你坐在这里不挪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