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山的事情,温岐拖了一天又一天。任平生正儿八经的休起了假,在这与世隔绝的山上,温岐和任平生也和老姚夫妇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日子简单美好得仿佛做梦,温岐有时候不得不掐一把大腿,以此来区别到底是真实还是做梦。
他们在山上住了半个月后,任平生黑了一大圈,他种的那一畦野花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了。
温岐问了他一次,问他种花干嘛?
任平生说,想种就种,需要理由吗?
温岐呆了呆,也是,任平生做事需要理由吗?从来就不需要啊。
隔了两天,任平生起了个大早,温岐还在睡梦中。他匆匆的跑到了后山,清晨的山间,那畦花随着微风摆动,任平生弯下腰开始采花。
任平生起床时,温岐就醒了,最近这几天,她失眠得厉害。理智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万一杜致恒那边出了问题,她还没下手就要被任平生打死。可她的心总不听使唤,山上的任平生温和,细致,对她有耐心。她有时候觉得很心酸,为什么在走入这样的绝境后,他才开始尝试对她好?
温岐的泪水漫过眼角,她是如此的痛恨命运的残酷。恍惚中,她听到房门轻轻打开,晨色中,有个男人捧着花轻轻地走了进来,温岐有点自己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