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站在院门外,定定地凝视着不远处,已经关闭的滑雪场。
“喂,你干嘛呢?”郝驿宸撑着雨伞走出来,挡在她头顶上。
“我去去,一会儿就回来。”安若从他的庇护下跑出去。
沿着长久未经修筑,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坑坑洼洼的路面,安若走到滑雪场的一侧,万籁俱寂,杳无人烟。
只有不远处悬得高高的一盏路灯,散发出一片惨白的光芒,把泥泞的路面,照得一片雪亮。
雨不大,所以,安若任由润物无声的细雨敲打着自己的脸。
她站在一块荒废的空地上,四下探望。
想寻找当年和母亲一起站立的地方,以及那颗让郝父藏身的雪松。
“安若,”郝驿宸又追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说,“这里早就关闭,而且就算你想回味童年,要滑雪,也得等到冬天。”
安若怔怔地看着悬挂在头顶上的一辆辆缆车,落寞地摇了摇头。
当年,母亲和郝父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