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驿宸不知道这些,他联想起刚才下属的那个电话,不由怒火中烧的揪住谢昊亭的衣领,“是你。你昨天见过安若,你把这些事都告诉她了。你和她在酒店里起了冲突,你说!你想干什么?你把她们母子俩弄哪儿去了……”
谢昊亭情知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甩开他,用力正了正自己的领口,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甩到他胸口说,“这是你们家的那个老管家,昨天腆着脸恨不得磕头下跪央求安若签下的东西。我就是不明白,你郝驿宸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五年前为了你死去活来,五年后,又为了你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郝驿宸不解地撕开信函,看到那是一封经过正式签署的律师函……
同时,夹在中间的一张纸片也飞出来,落在地上。
他连忙捡起来一看,这是一张薄薄软软的传真纸,上面印有一段准备发在报章上的样稿。
样稿上他向安若求婚成功的标题,似乎触动了郝驿宸的某根记忆神经,也为谢昊亭刚才的问题诠释了答案。
他郝驿宸愿意带领她对抗全世界,而她安若,自然也愿意为了他放弃全世界……
*
两个月后。
大洋彼岸的海滩上。
白色的砂石像皑皑白雪与蔚蓝的海水和晴空,勾绘出一幅静谧美好的图画。而身着长裙,青丝飘飘的华人女子,则像一颗璀灿的宝石,点亮了整张画面。
她引颈相望,姣好的面容上,镶嵌着一双和她如瀑长发般乌黑灼亮的眼睛。涓细的浪花层层叠叠的拍打着她的脚丫,如同离她不远处,正不知疲惫的追逐着浪花的男孩,轻而易举就勾起她内心的欢愉。
两个月前,她在骆管家的央求下,签下了愿意把郝家和亦安所属的一切,无条件赠予郝驿宸的律师函,然后,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目的地,便启程来到这个远离美国本土的小岛。
她知道,只有她的离开,不但可以保住郝驿宸在亦安的地位,堵住那些老董事的嘴,最重要的是,不会让郝父辛苦一生筑建起的亦安,被迫陷入一段长时间的震荡期。
“掌门深陷黑金风波,谢氏面临新老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