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叔昀大概情绪非常激动,竟没有注意到我。但我却躲不过那些鸟的眼睛,他身后的鸟,振翅尖叫飞起。晚了!我三两步冲过去,砸向他的后脑。他在这时惊觉回头,退了一步,石头便砸歪了,正他胸口。坑底的人一阵惊呼,他一下子倒在地,却也抬枪对着我。我一个揉身滚落在地,“砰”一枪打空,却也令我心惊起一片寒意。我一把抓住他握枪的手臂,我俩缠斗在地。
那些鸟朝我扑过来,狠命地啄我的脸和手。我心叫糟糕,本来出其不意伤了朱叔昀,有很大胜算。现在却依然很危险。
我不知道谭皎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只是在我与朱叔昀搏斗时,那些鸟突然飞走了。我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站在坑边,只穿着件水蓝色的小吊带,T恤脱了罩在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模样十分可笑。她左手提着那煤油灯,右手握着根粗大树枝,拼命地在挥。几乎所有的鸟,都被她吸引过去,密密麻麻一片黑色。而她将煤油灯狠狠摔在地,草地飞快燃起火苗,瞬间成了一片。那些鸟受惊,一下子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