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自己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也低估了手书本的重量。而且那球看着不快,打在小腿居然那么的疼,踢球的人力气够狠啊。我倒吸一口凉气,摔倒在地,书散落了一地。关键那球我没拦住,撞在后面的阶梯看台,又反弹回来,“咚”一声居然又精准地砸在我头。我没忍住,“哎呦”喊了一声,抱着头。
几个男人跑过来,全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我狼狈极了,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膝盖好疼,低头一看流血了。我撑着地想要站起来,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粗糙的、修长的修理工的手。
我抬起头,看到邬遇被汗水打湿的短发下,那双寂静的眼睛。
我顺势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他的手很热,亦很有力。他说:“对不起。”我没想到真是他踢的这球,斜瞥着他:“是你踢的啊?”他居然笑了一下,说:“先坐下。”转头对小华等人说:“你们先去踢,我看看她。”他的嗓音很平淡,小华几个却是一愣,全笑着起哄。
邬遇没理他们,神色很平静。我却被搞得脸有点发热。
旁人终于都散了,剩我和他。我在场边的台阶坐下,他站在我身旁。我的裙子本来只到膝盖,坐下来到了膝盖方,所以他一眼能看到伤口。青了一块,划破了两道口子,流了点血。丝丝的生生的疼。
我俩都静了一会儿。
我说:“你干嘛朝我这儿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