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
她立刻说:“不用啦,这么点小病去什么医院,我哥会说我娇气的。喝点水好了。”
“那不行。”我说,“家里有药吗?”
她说:“好像没有发烧药。”
我倒了杯热水给她:“我下楼去买,你乖乖躺着,我很快回来。”
哪里知道,这一次分别,竟是我在这个时空,最后一次见到邬妙?
——
那天,我只记得自己忧心忡忡往外走,一边挂念着邬妙的生病,一边也在琢磨为什么那两个人突然消失了。心已有了不详的猜测。周围经过了什么地方、路过了什么人,也没太在意,只是在搜索药店。
太阳升起来了,街人也多了。我在一个小药店买了点常规药,往回走时抄了小路。依稀只记得巷道狭窄,墙壁泛着灰白。
一不小心,我撞了个人,下意识说:“对不起。”那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得似乎也很寻常。
“没关系,谭皎。”他说。
我猛然一怔,不仅仅是因为他嗓音里的笑意。
我困惑地抬起头。
下一个瞬间我突然全身发冷,想要退缩却根本已来不及。
我看到了水泥路的石子,也看到墙斑驳的流淌的污迹。他戴着渔夫帽,脸像道影子一样闪过,根本看不清。然后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捂在我的脸。那一刹那我只觉得整张脸都憋住了,张口想往他手掌咬,同时拼命把他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