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我往车那边走,我也是没忍住,问:“我是跟邬遇一个车吗?”
他答:“不是。”
我:“哦。”
他静了几秒钟,又说:“最多几个小时,会放了你们。你们可以见面。”他的语气很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有点想解释,但确实也解释不清,只好作罢。
而且我也不觉得他对我还有任何感情,毕竟我们也只相亲了两个星期,连小手都没拉过。是他那板硬板硬的性子,会有点别扭吧?
另一辆警车已载着邬遇开走了,我坐进剩下那辆的后座。本来驾驶座已经有个警察了,沈时雁敲开车窗,说:“你坐后面,我来开车。”那人说:“为什么啊?”沈时雁说:“别问那么多。”我抬头望天。
已是凌晨时分,警车一路飞驰,将这城市寂静的景色都落在身后。一路,两个警察都不说话。我看一眼沈时雁如同雕塑般沉默的侧脸,再看看自己身旁另一个轮廓冷硬的警察,他们身都有种特殊的气质。
属于刑警的气质。
突然间,我的脑海像有一道亮光闪过。
我清了一下嗓子,开口:“沈时雁,你是刑警。这位警官,也是刑警。”
沈时雁没有回头,说:“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说:“如果是突发的抢孩子案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应该是片区民警。现在却是你们。沈时雁,你在重案组。普通案件你们根本不会管——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这是个连环案件。”
他俩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时雁说:“你不能问那么多。”
我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说:“谁问你了,我随便想想知道了。”
——
这晚后来发生的事,如同沈时雁所料。我在派出所被问了几个小时,天亮时被放出来了。
虽然警察事无巨细都问了,还把很多细节翻来覆去地问。不过我可以理解。基本询问进行得还是很顺利,我感觉他们也消除了对我的疑心。只除了一点,和沈时雁一起的另一个刑警,总是揪住一点不放:“你和邬遇在谈恋爱?我们查过了,你是知名作家,收入不错、有房有车。他是个外地来的修理工。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一开始只能说:“喜欢啊。”后来被问得烦了,答:“他帅啊。他长得那么帅,又有男人魅力。他穷得叮当响,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邬遇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的优点还挺多的,他应该不会为难。
是我回答这个问题时,沈时雁一直低着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弄得我也有点无奈,感觉自己每句话好像都在打他的脸。我估计他的同事们并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过我要是他,也不会把这事儿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