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全停下手里的事情,听她讲。壮鱼手里还拿着那个坏掉的探测仪,之前她一直在查这方面的资料——什么物质或力量能让探测仪都爆表;沈时雁在仔细审读每一份卷宗口供;谭皎则对着陈星见的审讯视频,托着下巴像是在发呆。却没想到她又有了新的发现。
“之前我们分析过,邬妙’应该在的地方’,是哪里。”谭皎说,“总是从逻辑分析,却忽略了感性的因素和受害者之间的共性。”
她在墙地图画了几个圈,我一怔,因为恰好把每个受害者和尸体发现地点,都圈在一个很小的圈内。
“阿遇,你说过,每个受害者,都是在家附近发现的。”她说,“陈柠朦,家附近的垃圾桶;刘小江,也是;许静苗,则在家里发现碎尸;叶寻依,是在那所大学对面的荒地;还有邬妙,阿遇你从家里指给过我看,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里。她们,都被凶手安置在,可以看到家的地方啊。”
我心里有些动容,说不出什么滋味。壮鱼和沈时雁则都凝神听着。
谭皎眼里有锐利的光:“陈星见在审讯里,无意透露过,几乎每个受害者的选择、地点选定、当晚动手,几乎都是第二人亲力亲为——家于他而言,有非常特殊的意义。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发现,因为对于很多的精神病态来说,家都是所有罪恶、伤害、欲望、快乐的源头。既然邬妙是他最后的最重要的猎物,那么这个’应该在的地方’,必然同家有关。那是归宿,也是结束。”
沈时雁沉吟开口:“可是邬家附近我们已经在收到他的信后戒严,而且几乎所有的汽车旅馆、无人小巷,还有你说的可以看到日落的高层建筑,都已排查过一遍,并没有发现。”
我心念一动,说道:“不是我家。”
沈时雁和壮鱼同时一愣,谭皎已抬起那清澈双眼看着我:“阿遇说得没错,不是受害者的家。这样最后一次犯罪,破釜沉舟的对决,他会回到哪里?”
壮鱼一拍大腿:“他自己的家!”
谭皎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