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底,方向和高度都是无法准确感知的。我并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地底什么深度,又走到了哪个方位。但直觉告诉我,我们应该还在那个大湖的底部。这里空气是流通的,所以一定有路,跟外界相通。
谭皎嘤咛了一声,我低下头,手臂撑着地面,看着她。她睁眼看到我,眼闪过很多情绪,人已扑过来,我抱了个满怀。
她已看清周围环境,轻声问我:“阿遇……这样邬妙是不是确定救下了?”
我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穿越,确定救下了,无法再改变。”
她笑了,我也笑了,那种一路生死与共,终于苦尽甘来的,默默悸动的巨大喜悦,只有我俩能体会。我们额头相抵,笑着凝视彼此。这一刻我根本不在乎身在何处,又有谁在旁观。
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寻找出路,这个“冰雪”洞穴的外,那条地下河还在伴随。我和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多抓几条鱼,以备不时之需。前几次都是言远想办法生火,他口袋里有防水打火机。此外,洞外也有藤蔓植物生长,可以用作燃料。
我和朱宇童、周维、刘双双走出洞外去抓鱼时,恰好听到朱季蕊在问言远:“阿远,你怎么什么都会啊?随便摆弄一下,火烧起来了。我以前试过,很难烧燃的。”
言远笑了,答:“小时候吃过不少苦,最难的时候,一口吃的都难得,生火又算什么?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罢了。”
我没有回头。
言远身的异常,那认他为主人的群鸟,似乎还未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