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岩壁边,有一个头颅。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可怕的一幕。刘双双的头在那里,头发凌乱,脸全是伤,眼睛是闭着的,脸色是青的,嘴角有血,但早已干涸。
那个头,放在一堆残肢血肉间。血早干了,呈现凝固的黑褐色。白生生的,一截一截胡乱扔着。
我全身都软了,某种空洞的恐惧,一下子把我的心给扯了进去。邬遇稳稳扶住我的手,声音冷得可怕:“是他干的。跟以前的手段一模一样。”
“可是……”我几乎是颤声道,“我们跟所有人分开才十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把人肢解成这样,而且……那些血都干了,她死了至少有半天,尸体才会是这个样子,可我一个小时前,才见过她!还跟她说过话,这怎么可能?”
邬遇猛地转头看着我,我在他眼看到同样的迷茫和警觉。洞穴深深蜿蜒,我们身边的雪岩,依然散发出似有似无的光。那些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哪里去的光。
它们忽然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邬遇问:“你确定?”
我的声音发干:“确定。这点简单的尸体特征,我能判断出来。”
邬遇静了一会儿,说:“我们从一开始,遇到的是离的事,不遵循自然规律的时间流动。现在我们到了这里,既然两个时间对不,我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你见到的,不是今天的刘双双,不是一个小时前的她。是死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