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一个举措就是恢复了与高中同学们的联系。自打丫丫上学以后,韩晓的时间突然空闲了出来。怀孕后她就不曾工作,何况半途而废的大学让她在就业市场也没有太大竞争力。更关键的是,我的生意足以养家,她无需承担任何经济压力。
这让韩晓有足够的闲暇和自信与往昔的同学一一接洽,继而建立起一个不大却能起作用的社会关系网。她甚至发起组织了一次同学会,原本我也要跟着参加的,可不巧临时祝衡那边有客商来要我一道作陪。因为听说是祝衡相邀,所以韩晓没为难我。同学会那天她从头到脚细心打扮一番,高高兴兴地独自去了。
韩晓这个样子,让我不禁有些担心了。
那天同学会的日子我在外头接待客商,但心里惦记的仍然还是同学会的事情。我知道参加的人里头有黄纯纯,所以我怕韩晓吃亏;另外还有其他一大票当年暗恋韩晓的男生,因此我也怕我吃亏。尤其这帮男生里还有那个周同学——就是大二暑假那次同学会上玩真心话,最后一个说自己没对象的那个周同学。
赴宴之前韩晓跟我说,周同学如今供职于市教育局,职位不大不小。“不大”是说他搞些小动作不至于引人注目;“不小”是说他要是想搞小动作的话,权力也是有的。我对韩晓的盘算心知肚明,对于周同学子承父业进入教育局的事情我毫不意外,表现得更是毫不关心。韩晓也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样的担心,于是有意捉弄我,她问:“诶,当年你跟周同学是不是关系还可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的?我帮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