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行抑制住胸腔的愤怒,虽然我的愤怒可能本来也没有多少,倒是盘算更多些。最终我点点头,说:“我忘了一份文件,过来拿。”
当我从书房里把文件拿出来的时候,祝衡也要走了,于是我俩很尴尬地一起下楼。楼层虽然不高,但楼道却似乎无限漫长。我跟他没什么好说,他也一反常态,没有跟我随便起个话题闲聊。那样的话嫌疑就更大了。我俩走到了二楼,已经看到楼洞口的阳光,我突然站住脚,说:“我顺便再拿个东西,我还得上去一趟。”
祝衡点点:“那好,那我先走了。”
等我回来,韩晓还站在客厅里,有种惊魂甫定的感觉。她讶异地问我:“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
韩晓摇头:“祝大哥不是跟你解释了么,我跟他可没什么。”
我冷笑,看着从玄关这里一直蔓延出去的淡棕色的实木地板,地板上有好几个灰扑扑的脚印,还沾着点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