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噌”地站起来。
莫思薇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丫丫一眼,逃也似地进了厨房。
我重重放下筷子,重重喝了闺女一句:“你今天太过分了!”
莫思薇习惯把创可贴放在厨房,看来被利刃所伤于她而言已是惯常。但这次情况有些不太一样,创可贴小小的贴面一放上去就被染得通红。伤口深而且长,我用纱布给莫思薇做了厚厚的包扎,仍有殷红不断地从白纱布底下透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我肚子里憋着火,扭头狠狠瞪了丫丫一眼:“你俩一块儿来。”
这时丫丫才慢吞吞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一脸镇定地说:“对不起。”
我开车找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排队挂号、找诊室、等医生,整个过程我忙前忙后,没有跟丫丫说一句话。
论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伤,但丫丫伤的不仅是莫思薇的手,还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我以为这姑娘占点嘴巴上的便宜也就算了,莫思薇不至于跟她一般见识,但万万没想到她的报复心居然这么重。
我跟莫思薇进了诊室,故意把丫丫晾在外面跟李想等在走廊的长椅上。我心想,要是李想因为自己母亲而向丫丫发难,我可不会帮她。
医生把白纱布一圈一圈地拆开,那道笔直的口子再次映入眼帘,皮肤底下白花花的肉都清晰可辨,我既惭愧又心疼。连医生看了都很惊讶,笑着问:“你这是练空手接白刃了?”莫思薇也苍白地笑笑,不为跟医生解释,只为说给我听:“我自己不小心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