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纸协议,曾经多少个时刻,我巴不得它立即出现将我解脱,可眼下真的看到了它,说真的,我有些犹豫。
“签了吧,这是最好的结果。”韩晓说。
我点头,拿起笔,唰唰地签掉。
签的时候我没有将协议放在床头柜上,而是托在了左手,我签得又快又狠,心中和笔尖都带着股子莫名的恨意。于是我很自然地划破了纸张,锐利的笔尖也因此伤到了手,我搓着左手掌里那几星断续的油墨,疼痛直疼到心里去。
我没签完,突然有了个恶俗的主意。
隔壁,老宋和他老婆又咚咚地闹了起来。
老宋这对夫妻,比我和韩晓年头可长多了。他们有打有和,时不时地还重温鱼水欢愉。反观我和韩晓,早早地就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