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对我姐而言,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关卡,她坚持冷战了两个月,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我怀疑嘟嘟身体不好就是这个原因。那肯定也是姐夫最难熬的时光,顶着我的白眼和爸妈冷漠的面孔,面朝我姐的后脑勺,一次次地真诚忏悔,到最后连我都感动了。我姐也半推半就地回到他们自己的家,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卖汽车、哄孩子,一副贤妻良母的派头。姐夫这几年混得不错,搞了几个大新闻,还去中东走了一趟,据说马上就要提副主编。我姐的脸上越发有了光彩,每次回来都要夸耀他的光辉业绩,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还说他现在走到哪里都不忘打电话汇报行踪,每月工资自觉上交,由家务院总理——我姐按需发放。我姐的脊椎有毛病,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按摩,每天晚上都要在她后背上施展拳脚,说这是合法的虐待老婆,“不打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