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很快有人开口,
“病人醒了,立即通知家属。”
窗外的银杏叶是黄的,枫树叶是红的。米灼年就这么看了一会,可能连二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病房门就重新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黑色长款薄风衣,身上还夹杂着室外霜露的寒气,在这样恒温的房间里,不免显得有些冰冷。
米灼年还带着氧气罩,歪了歪头,看着他。
他还是那样俊美如斯,只是瘦了许多,看起来有一丝淡不可闻的憔悴。
随即视线静静从他的身上向下滑,最后停在他手里那柄定制的拐杖上。
这把拐杖真的很精致漂亮,黑色,细长,手柄镀上了银色雕刻的金属,从外观上来看,气质与它的主人极其相配,越发把男人身体里的绅士风度彰显到了极致。
可再怎么漂亮,终究也是一根拐杖。
想起那晚在
乔承铭抬脚走了过来,走的不快,但很稳,除了拐杖碰撞地面发出响声,其它几乎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医生说你暂时还讲不了话,但别害怕,很快都会好。”
她看着他,点点头,眼里有泪掉落。
男人若有若无地喟叹,然后缓缓抬手,去擦拭她的眼角。她闭了闭眼睛,蜷曲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肌肤上能感受到他手掌里温暖的热度。
“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