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米灼年眼泪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就像拿刀解剖一样,把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道道切开、细数,
“那天我从窗户里摔下来,最起码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我失去了意识,然后就再也没站起来过……在岛上我也连续高烧了好几天,现在疗养了一个月,我还是站不起来……”
“灼年。”乔承铭上前一步,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不要乱想,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一定能让你站起来,相信我。也相信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乔承铭没再说话,而是站在原地定定看了她几秒,最后还是抬脚出去了。
没有人的空间,她一直强忍压抑着的哭腔,终于一点点放大放肆了起来。
隔着门板,男人听到病房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么绝望,那么凄厉,只觉得心口一阵又一阵的闷疼。
他的灼年,
他要怎么做,才能帮她接受这个绝望的结果。
米灼年哭累了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