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他们时,她的心基本已经落定了。只是对上那副柔情蜜意的画卷,还是会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米灼年淡淡的收回视线,喂给自己一小口粥,纤密的睫毛遮掩了一闪而过的落寞。
乔承铭把那抹落寞收在眼里,语气有些冷漠。
“难过?”
“没有。”
“那是自惭形秽?”
自惭形秽?
米灼年抬头单薄的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自惭形秽?这年头连小三都当的都这么嚣张了吗?”
乔承铭看着突然闪烁起来的水眸,端起瓷杯,喝了一口苦茶,“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挑明,但那意思听在米灼年耳朵里很明白——
她很漂亮,很会打扮,而且很懂怎么讨男人喜欢,而你,恰恰全部相反。
米灼年凉凉的笑,“这世上的女人为了养活自己有很多种办法,长得好的只用征服一个人,长得一般的就只能征服这个世界,”她顿了顿,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显然,我就是那种一般般的。”
一般般?乔承铭看了她一眼,把杯子放回去。
“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征服我,就等同于征服整个世界?”
他对上她困惑的眼神,没有再故弄玄虚,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这里是我的会所,你以为,为什么能在这里看见他们?”
米灼年的眸子一下就冷了下来,又回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甚至有些空洞的黑,“乔承铭,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是故意的!”
上次带她去拍卖会,这次又约她来吃早茶,他究竟想干什么?帮她复仇?
想到这里她就嘲讽地笑了,“我没有那么多心思用在感情上,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容书淮就一蹶不振,所以不要再把这种无聊的游戏推给我!”米灼年说着,拿起手包准就备起身离开。
一只大手轻轻把她按了回去,“坐好,我一贯认为,女孩子应该活得骄傲点。”
乔承铭指尖递给她一支黑色的羊皮口红,米灼年一眼就能认出是那天拍卖会上他给自己涂的那支。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精雕细刻定制便携的小镜子,两样东西,轻轻放在她没有血色的手心里。
“拿好至尊魔王,尊妃你别逃。”嗓音在清冷的上午显得格外低醇。
米灼年看着发呆,耳畔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那头说着“我家的老板想邀请二位过去坐坐”……
蓦地,她站了起来。
“乔承铭,你要自作主张到什么时候?说个期限吧,他妈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玩腻?!”
她的声音很低,却已经吸引了眼神刚落过来的容书淮。
他震惊了,印象里的女人是那么的淡然甚至漠然,如今却产生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语的米灼年吗?
她竟敢这么对乔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