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比她更好地诠释“自取其辱”这四个字了。
为他赶来,为他拼酒,为他弄了这一身的疼,到最后也只换来冷言冷语冷情绪的嘲讽。
米灼年,你究竟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贱啊。
医院。
等米灼年渐渐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守在床边的人是依旧温雅的风晴子。
苏暖玉这段时间被派去出国公干了,小陈也辞职回了老家,所以当她走在路上痛得几欲昏阙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只能打给风晴子。
风晴子的眼睛长得很大,眸光也总是盛着阅历积淀的深邃,这样的眼睛在女人中极其罕见,所以米灼年才会在第一次见到时就感到讶异。
“副总,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医生说您都酒精中毒了。”
酒精中毒么?
米灼年确实觉得头很沉,胃里也烧得厉害,估计这次是真的伤到了。
风晴子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副总,为什么要这么拼,女孩子在酒桌上,只要想推都能推掉的。”她在日本也是五星酒店的高管,所以对这些觥筹交错也是深有体会。
米灼年当然不会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