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澈原正摆弄桌上的哀牢山古树普洱,见我招呼,很是散漫的说:“赶紧走,别晃悠,你们两这弄我一身鸡皮疙瘩。”
霍继都也不搭理,反正随意他们怎么调侃。
从办公室出来,外面有点黑,军部是老旧的,修葺不算太好,霍继都挺着笔直的脊背在前,牵着我,
走廊上的灯很昏暗,他把我的手缠在手心,有些温热的汗珠从我的手心里渗透出来,我怕他嫌热,想撤开,谁知,他特别强势的停了脚步:“热?”
就那么把我给抱起来,和他的腰肢持平,都没敢凑近他自己的身体,我傻眼了,心疼他:“继都,我能走。”
他吊儿郎当的白了我一眼,痞气的十分诱人:“谁说你不能走?给我抱会儿怎么了?”
走到楼下,便比较明亮了,路灯和树叶映在霍继都的头顶,显得他的脸晦暗不明,若隐若现,我把头歪着靠在他的心口。
“霍继都,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年轻,但是做事很靠谱儿,对人很有礼貌,性格也好——”
霍继都冷笑几声,低头看我眼,好像在嘲笑我的幼稚:“嗯,性格好。”
我闲不住,又问:“继都,要是别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样?”突然间,我很想知道假如我把他的床照给了沈淖,他会如何对我?
不过,沈淖既然是霍继都的三叔,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需要背地里大动干戈呢?我始终觉得不明白。
大抵是觉得我的话问的没意义,霍继都不再回我,铿锵有力的迈着长腿,独属于军人的坚实步伐,一步步的很有节奏,我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人都说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对一个男人特别相信,才会依赖,才会把自己嘱托给他。而我,对霍继都,一开始就存有这样的情感。
不知道霍继都的会开了多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车里。
前排传来一句贴心的问候:“你醒了,莉莉小姐。”是唐七的声音。
我没回,摸了把身上,是霍继都宽大西装,急促的问:“继都呢?”
“霍爷在开会呢,估摸着上面在商讨军区裁撤的问题,所以还有的忙活,霍爷让我先带你回家,他那里睡的不安适。”
我没作声,头靠着窗户,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