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若虚去掀她衣服的时候,出于某种懵懂的想法,她也没有阻止,任凭他,其实她头脑也挺昏沉的,有些浑浑噩噩,她是这样说服自己的,感知着张若虚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抚摸着,感知着这个男人的手移到自己锁骨处,蒋妤闭着眼镜低低的喘息,她额头上都是汗水。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心里的那股子又刺激又激动的感觉叫她一错再错下去,当张若虚进来的时候,她闷哼了一声,然后开始配合,两人在房间里小声的,低沉的喘息着,蒋妤手指甲扣在张若虚线条美好的背部,随着他的起伏一下下移动,直到身上的男人喘息的力度加重她才慢慢的松开双手,却在那一瞬,听到一个词‘Lily’,很明显,别的女人。
就是这样一个名字打破了蒋妤心里刚刚渗出来的甜蜜,她的手紧了些,越想越难受,她这分明是倒贴,把自己整个人送给一个心里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这算什么?
张若虚迷迷蒙蒙的,因为起码喝了快一斤了,感觉到女人抽气的声音,极力的支撑着自己的额头,“蒋妤?”但还是一句之后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蒋妤在收拾被子,张若虚撑着起来,他半撑着身体在那半天不动弹,像雕塑一般的美好,盯梢了蒋妤好半晌才开口,“昨晚……那事儿是不是真的?”
他又不是傻子,有些事肯定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昨晚迷迷糊糊干了什么,蒋妤也没扭捏,做了,确实做了,承认也就承认了。但她心里一根刺,这男人昨天晚上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张若虚视线不移,叹了口气,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好像喃了句,“愿意跟着我就跟着———”然后,起来了,蒋妤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了一次,张若虚说,“愿意跟着我,就跟着……不愿意就不必跟着。”这男人责任心挺强烈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蒋妤心里挺欣慰的,起码,他愿意对自己负责任,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不可忘却的女人,这又有什么关系?可她也不敢多问,张若虚早餐都没吃,直接走了,她升腾成彩虹的心又黯了下来,不知道这男人是几个意思?
要说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负责,这样的关系肯定走不长久,感情她也变成了一个不那么好的女人了,之后,张若虚没联系她,搞得她心里七上八下,更是不安生,随后,她去了部队。
第一天就感冒了,喷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啊欸!”打地眼泪流,手在拽卫生纸,下一个喷嚏又接踵而至,旁边另一个维系人员正在检查系统,“蒋妤啊,你要病了,一定要赶紧去看医生,别传染我了……”
蒋妤一哼笑,若无其事,“赵权,你年纪不大,好女人多,不必吊在我这————”
蒋妤用卫生纸捂着鼻子,“赵权,那你离我远点,今天要么我检查,要么换个搭档啊,我这感冒好像挺严重的,真传染就不好了————”
叫‘赵权’的维系人员笑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再说了,你鼻子都红了,我让我妈煮点治感冒的送过来。”赵权虽然是个维修人员,但人家里条件也是响当当的,红旗下的二代,妈妈是政治部主任,爸爸是外交官,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先瑞士留学的,学航天系统,后又去哥伦比亚,总之,人才,长的也帅气,比蒋妤小2岁,今年二十五。
蒋妤把自己的胳膊往里一避,放开鼻子,鼻子确实通红,“不用了,多麻烦,你妈妈也要上班的,不是吗?”
“姐姐。”赵权甜兮兮的叫,又去扯着她的胳膊,好像生怕她跑了,“没事,反正她也要出去的。”蒋妤看一眼他穿着工作服的窄腰,长腿,————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想起了张若虚,那天,他说对自己负责,好像也就是那么一说吧,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来。想着,还是有点寒心的。
对于赵权来说,当下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意外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