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芃低头踩踩脚下的落叶:“我没那么脸大。”她转身朝山下走,“你胆子倒大。这里没路,坡又陡,还下过雨,万一摔断腿,你这新年就得在山上过了。”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凌彦齐紧跟在她身后:“你不怕么?”
“我经常走。”司芃轻松地跳下一块大石,“还和我阿婆比赛,看是她先到山下,还是我先到。每次都是我赢。”
她在前头带路,时而大跨步,时而小跳跃,轻松又自如,确是对这山这坡熟悉得很,也确是像练过舞,或搞过体育的人。
凌彦齐想,她家人出事前,家境应该不会太差。要是他们还在,留了家产给她,哪怕一栋破烂的房子,支撑到这会儿,拆迁赔偿款也该有小千万了。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山脚下。此处却是无人看管的一处小门,莫说红灯笼,连个路灯都没有,与气派的正门相比,待遇太过悬殊。
黑夜中,凌彦齐失去方位感,问司芃:“这儿离正门多远?”
“你车停在那里?”
“我车?停在姑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