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突然地叨扰姑婆,于是驱车离开,交通路口等红绿灯时,好远看见“muse”(中文名:暮色)的霓虹招牌,在灰黑的天际中闪烁不停。他想起,卢聿菡所说的那个凯文,打碟的酒吧就是这里。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吧。有时候的人生,也确实太他妈无聊了点。
驶近一看,这是一间废弃厂房改头换面的夜店。人还在停车场,已听到激烈的舞曲节奏。
凌彦齐对这环境一点也不陌生,只不过和歌手分开后,不论酒吧还是夜店,都光顾得少了。谈不上伤心,也没必要留连。
踩着复古破旧的铁旋转楼梯上到二楼。入口一看,电音响彻全场,舞池里人潮拥挤。他还是低估了这分贝,震耳欲聋,震得他心神俱裂,愣是没想起那个交往三年的歌手叫什么名字。
他挨着舞池最外围的边,走向dj台。正在台上打碟的是一个嘻哈打扮的年轻男人。反戴棒球帽,留点络腮胡,穿宽大的格子衬衫。
无疑,便是凯文了。
不想和人靠得太近。他们总让我害怕。
凌彦齐站在台下观看, 他曾学过打碟。当然,以他什么都想试一下的个性和能力而言, 算不上精通,而且好多年不沾,时日一长, 脑子里记得再多的抓拍、接歌技巧也没用, 身体全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