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森达其实自己也不理解自己在想什么。
这个女孩为什么要靠近他呢?她难道不觉的他很可怕很怪吗?她难道没有恐惧这种情感吗?她为什么要关心他呢?她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干净?她看他的眼神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她怎么没有被社会污染?
纪森达发达的大脑里闪过一系列问题,但以他爱因斯坦般的智商竟如何也思考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能记住圆周率小数点后几百位却在一开始几乎记不住她的脸,他能建模计算出任意一颗树所有树叶的重量却发现有时根本解不开她。
她怎么这么难。
也许正是因为她是个如何也解不开的难题,他才不想她离开?
惠笑叹了口气:“什么走不走丢不丢的,都已经接近你了,怎么可以不陪你到最后。”
她向他微笑。
纪森达看着她的笑容,她看他的眼神,那么温和,那么温暖。
他就像一个长年困于冰冷深渊的人,终于得以受到上帝的宽恕,沐浴到了从多少重云层上的天堂洒落的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