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些风流韵事了,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说:怪不得最近整的自己这么风骚,原来又焕发第二春了。
她立马就笑了,把抽完的烟头往我脸上一扔,然后说:知趣点就赶紧找个男人嫁出去,你在这个家,我找男人不方便。
瞧,就是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的老女人。为了泡老男人,能把自己的亲闺女往外撵。
我有些无力地颓废,给仙女烧好了晚餐,换了件吊带裙,就晃悠出去了。
又是一个礼拜天的晚上,我戴上假发,化了浓妆,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摇身一变化身成了驻唱歌手,嘶哑着声音咆哮着《嗨歌》,其实我的心里,一点都嗨不起来。
一个资深的女流氓,都有些不与旁人所苟同的过往,比如我,比如仙女。
我爱仙女,虽然她的种种后妈行径有时候让我愤慨至极,但我依然爱她,胜过爱自己。
因为我知道这个女人的过往。当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血迹斑斑的过去,那股同情里就多了一种叫疼惜的东西。她,为我受过苦。
那个求婚的男人,叫戴翔威。我老总的朋友,一个年纪轻轻就发家的富一代,有财,有貌,就是没有内涵。
一个人的成功,倘若少了很多必经的磨难,必然在成功后,显得过于浮夸和虚荣。
比如我的老总徐成,比如戴翔威,都是诸如此类的男人,人五人六,人模狗样,装高雅装深沉装成熟装淡定,乍一看都是高雅之士,但我却总一眼就望穿了他们的虚。
我是徐成的助理,跟了他三年,表面对他恭谦有礼,一副服服帖帖的温顺模样。暗地里,却总看不上他的各种为人。总助,是个暧昧的词儿。公司里很多人,都认为我和他有一腿。
我的确常常伸腿,当徐成有需要应酬的时候,我必须陪着他周旋于各色男人当中,和KTV的那些高级小姐一起,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我记得有一次,当我的大腿攀上一位肥头大耳的老总的大腿根部的时候,坐一旁的被他包养的小QingRen冷嘲了一句:还以为自己有个职位多了不起呢,还不一样卖笑卖肉。
我当即站了起来,冷面冷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杯酒泼到了她脸上。
那一晚,我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徐成同时,也损失了一桩大单。但是他没有炒我,甚至没有训我一句。
后来,戴翔威告诉我,徐成是这样对他说的:损失一笔生意,不过是一笔钱的事儿。但损失了易之之这个妞,我会后悔一辈子。
戴翔威说,他就是那一晚看上我的。那一晚他也在场,我把酒泼到小姐脸上的事儿并不是高潮,高潮的部分是我泼了之后,对徐成吼了一声:徐成,你他妈还做这笔生意,我就辞职!
更高潮的是,我走后没多久,徐成就道歉买单,表示没有合作的必要,拉着戴翔威毫不犹豫地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