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在他脚面踩了一下,原本锃亮的皮鞋尖顿时留下一片惨淡的灰尘,尽管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但我清楚我多使劲,他肯定痛,谁疼谁心里知道。
我推开他跑出厕所。跑了没几步迎面碰上几个结伴的女服务生,她们有说有笑奔着女部走去。我本想留下看场好戏。看穆津霖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平安脱身,会不会被当成Y`in 贼群殴,可时间不容我耽误。再不回去周逸辞肯定要起疑。
我匆忙赶回前厅桌位,周逸辞已经吃完,他正端着一杯G`ui 苓露在喝。灯光调试得比刚才暗淡了一些。不至于那般剌眼,我佯装镇静坐在他对面,不敢深呼吸。怕被他听出来我气息中的慌张。
他从我面前拿餐巾纸时眼角余光忽然定格在我耳垂上。“你耳环呢。”
我抬眸看他。点头说在啊,他默而不语。看着我的瞳孔内百般探究,我举起右手触摸耳朵。当只摸到空荡荡的耳垂时,我所有动作倏然僵滞,耳环不见了。我又绕到左边去摸。左耳环戴着,唯独右面的不见了。
我难以置信在身上抖了抖,以为裹在衣服里,可根本没有。耳环是周逸辞买给我的,在一个拍卖会上高价拍得,价值连城,算是他送我的所有礼物中最贵重的一份。
这耳环很特殊,它有个名字叫作永不分离的稀世珍宝。
戴上想要取下来必须用镊子挑开,否则它会牢牢抓住耳垂,难以分割,更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翼而飞,我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洗手间之前还挂在上面,怎么一趟回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