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回去,他果然没有留下。
就算留下一副皮囊,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搁置在自己的唇上,她眼睛里闪烁着巢湿,好像一眨眼便会滚落下来。
入夜的皇司码头,还没有到最晚的凌晨,午夜前都是热闹的,整片海域流光璀璨,到处都是篝火。
像极了天上的星辰坠落,开成一片瞩目的颜色。
我握着电话站在窗台,巴哥跟着穆津霖从铁门的方向走来,停在木屋门口的一座沙坑里。
巴哥掏出烟盒,递到穆津霖面前,他看了眼,其实早就犯了瘾头,在医院时候就忍不住了,要不是电话那么及时提醒,他估计两三根都抽光。
穆津霖舔了下嘴唇,扬下巴对巴哥说,“点你自己的,在我眼前瞎他妈晃悠什么。”
巴哥乐了,“怎么,这么听嫂子话?”
穆津霖没搭理,一个半米高的大浪头从灯塔方向拍下,呼啸着刮起一阵漩涡,仓促的海风惊起低处盘旋的鸥鸟,扑棱着翅膀直冲云霄,发出尖锐的哀鸣,灯塔处的光在一片霓虹与灯火中显得非常微弱,时明时暗的闪烁着。
巴哥自己叼了一根在嘴里,十一点正是海风最大的时候,烟点不着,他背对着翻滚的海浪,用掌心蜷缩着挡住风口,打火机压下去,吧嗒一声,烟头还没点燃就又灭了。
他尝试了几次才成功,狠狠吸着,像故意馋穆津霖,“硬中华是真他妈香,不比哥的黄鹤楼典藏差哪儿去。”
穆津霖眼神盯着二楼卧房的窗子,并没有发现一楼门口站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