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盒子打开,一幅白色卷轴躺在其中,卷轴的一头拴着红绳,绳子是后系上去的,有些松松垮垮,我把卷轴取出解开红绳,朝地上一抖落,卷轴铺陈打开,露出里面两行字,我看到后立刻怔住。
这是周逸辞赢了穆津霖拍下的那幅字。
上面有我名字的谐音。
承欢风月。
我握着的卷轴里发出沙沙的声响,我下意识松开手,卷轴的盖子被弹开,掉出一把鲜艳的红豆,豆子滚到沙土中,被浅浅掩埋,有几颗弹落在我脚上,在午后阳光的折射下,红豆又圆又亮,像极了一枚枚圆润俏丽的骰子,更像极了那首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史清明到达华西时,正萧条。
这个时间刚过正午,都需要睡觉。有的还没下班,场所很冷清,只有零星两三桌内部人在玩儿。手下看到他进来,立刻把牌撂下从椅子上起身。鞠躬喊明哥。
可也有聪明机灵的手下看出不对劲儿。三爷身边的保镖对他不似乎之前那么敬重了,倒像是押赴个犯人,史清明也没有以往摆谱的嚣张和傲气。甚至顾不得看他们一眼,匆匆走入内室包房。
几个马仔坐下重新发牌,那个机灵的说。“最近咱三爷的买卖可受了重创。都是拜这位小爷所赐。”
“嗨,大爷小爷人家也是爷,一脉上的种子。一脉上结果。就算小爷把天捅个窟窿。三爷那是他*,虎毒还能食子吗。”
男人不知琢磨什么。张口就感叹,“穆津霖是真牛逼。合着三爷打了一辈子的江山,他说给翻就翻。三爷玩儿了一辈子鹰,最后让家雀啄了眼。要我看明哥真不是干这块的材料。”
一马仔笑着甩出去一张2,“他不是你是,你认干祖宗都没人搭理你!”
几个人哈哈大笑,男人有点恼羞成怒,把牌拿起来嘟囔,“玩牌玩牌!”
史清明推门进入包房,孟三爷正背对门口逗一只狗,狗体积很大,看凶煞的面相也异常勇猛,蹲在那里凸起半米,如果站起来能比一个小姑娘还高。这只狗通体黑色的毛发,一根杂毛不染,梳得整齐光亮,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欧洲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