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闪过穆津霖电话薄中的雪花形状,原来是这个缘故。
“哦对了,我还拍了照片。”
她说完笑着问我,“程小姐要看看吗。”
我说随你。
她似乎很久没有人陪伴说话,尤其是年纪相仿的女人,还存在这样微妙关系,她很想向我展示一些东西,一些能够使她忽视掉这样尴尬身份而且充满优越感的东西,所以兴奋得有点过,即便我不想看,也不好意思扫她兴致。
她从茶几第二层上拿出一个相机,相机底下压着一摞刚洗出来的照片,隔着很远还能闻到浓烈的油墨味,她拿到我面前,坐在我旁边位置,一张张给我看。
“这张就在楼下的空地,我这只雪人还占了别人一个车位,还有这张,在莆田广场,那边很冷清,因为迎着西北风的风口,只有我一个人堆,这是我堆得最大的一个。”
她非常耐心把每张照片的来历都讲述给我听,我发现她的确很喜欢雪,她看着雪时眼底的笑是非常真实自然的,她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堆砌雪人也有拍摄下照片,我称赞说,“这个小姑娘很漂亮。”
她看到我手指着的脸孔,露出一丝慈祥的甜笑,“这是我女儿,她在上兴趣班,如果程小姐多呆一会儿,晚点可以看到她。”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