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忽然毫无征兆的跪在地毯上,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我,我本能站起身要避开,可我身后是沙发和墙壁,我退无可退,只能被逼仄在那样狭窄的缝隙里,被她抓住裙摆。
“程小姐,失去津霖的日子我不敢想象,他对你而言是你的丈夫,是你的支撑,是你孩子的父亲,他对我而言几乎是我的信仰和寄托。当一个人自己活不下去了,你忍心真的看着她去死吗。我在莞城待了十五个月,那是我怀着身孕最悲惨寂寞的一年,那一年我和他断了联系,我拼命让自己吃,让自己睡,让自己忘,可每个夜晚我都会在思念中醒过来,都会在想起他时嚎啕大哭。如果不是我肚子里有这样一条无辜而纯粹的生命,世上可能真的没有温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