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心脏位置戳了戳,我很用力,指尖都觉得钝痛,他垂眸看着衣服上被我戳出的褶皱。
“周逸辞,你是男人里最狠,我是女人里最毒,狠与毒最好不要发生碰撞。”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淡谧得犹如一潭毫无波澜未经风霜的池水,比刚才听到我发誓要柔和了一点,他目光从褶皱上移开,抬眸对视我,“你要和我兵戎相向吗。”
我没说话。
他又问,“我杀了他,你是不是也杀了我。”
我眼睛忽然猩红,“你敢动我丈夫,我连你岳丈家一起杀光陪葬。”
他嗤笑一声,“杀光梁家,对我下得去手吗,我给你一把刀子。”
他说完指着他心脏位置,“你扎得进来吗。”
我原本只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不知怎么,蓦然变得颤抖起来,那样一幕,他说的那样一幕,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惨烈的,血腥的,玉石俱焚的。
我不能想象。
他还在逼问我,“我会杀了他,他不能留,我们总有一个要死,你要谁死。”
我根本不想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他通红的左脸有一个指印,很浅,但在白光下他又有一张白皙的皮肤,所以也看得非常清楚,我转身要走,他在我身后说,“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能抹掉你心里还揣着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