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发酸,却不明白因为什么,他确定站在面前的女人是我,是程欢。他像是很久没有笑过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令我心疼的笑容,那样疲惫而忧伤,骤然像个孩子模样,咧开嘴扯出一个乖巧又温暖的弧度。
“回来了。”
三个字而已,沙哑得不成样子,如一块陈旧百年的枯木,被雕琢时发出的闷钝。
“我以为你跟他走了,不会再回来。可就算你不要我,也总该带着文珀,所以我想你还会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万一赶不上,那有多遗憾。”
这不是一番话,而是一堆刀子,尖锐无比的刀子,刚刚磨过,磨得十足锋利,狠狠剌扎进来,扎在我的皮肉上,穿透了我的骨头,让我痛得撕心裂肺。
我那样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