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语,麻木。
浑浑噩噩,犹如傀儡。
残忍比无知要仁慈得多。
我蹲在她面前,轻轻将她粘在皮肤上的发丝揭开,我声音柔轮,可字字如刀。
“你我素昧平生,却用了一年的时间彼此仇视,就为了这个男人。可我解脱了,在你的妒意下,弄巧成拙荫差阳错的解脱了。枕边男人把你清白脸面,甚至这条性命都算计进去,未来你的家族也难逃一劫,而你还在义无反顾相信着他。你那点聪慧,拿什么和他过一世。余生漫长,慢慢熬吧。”
那几晚我和穆津霖像疯了一样。
有时候我会缠住他,有时候他也会来缠住我。
我记不得是多少个夜晚,我们在大汗淋漓中拥着睡去。仿佛再也没有明天。
寂寞燎成近乎疯魔的野火,把整片草原都烧得一片荒芜。
我沉迷*,我愈发贪婪。
开了闸的情火让我每晚都无休无止。他说他会死。
死在这样日复一日他舍不得停下来又剜心蚀骨的疯狂的夜晚。
不知道是否有人感受过世界末日的惊慌。
好像所有的时间都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