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辞没有立刻回答我,他端坐在那里,听着我无助的哭嚎,直到我哭得奄奄一息,再没有力气嘶吼控诉什么,他这才朝我伸出手,我泪眼朦胧盯着他红润宽厚的掌心,没有任何迟疑握住他的手,他攥着我指尖将我从地上拉起,我被他安放在腿上,以一个特别色情的姿势坐在他怀里。
他面无表情将我脸上斑驳的泪痕拭去,“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之前没有任何要请他出马的念头,我不敢有。
周逸辞是场所的大股东,可他不参与经营。这种事高层也是能瞒就瞒,不会跑来告诉他,除非他听到风声主动问起。场所再也推脱不了才会说。
周逸辞现在虽然活在众星捧月中,可据传他年少也挺苦。后来在滨城混出头脸。过程也付出了特别惨重的代价。他应该理解那种叫天天不应的绝望,我觉得他会可怜,就像当初他本来可以不理会我以免得罪常客。但他还是照样用他的地位压制住了对方,将我救出虎口。
他这样询问让我看到了一线生机,这世上除了我能为琪琪报仇。不会有人去关注她了。而我能指望的只有周逸辞。
我握住他在我脸上来回拂动的手。泪眼汪汪看着他哀求,“周先生愿意施与援手吗,给我们这样的女人一条平冤的出路。”
他目光中没有丝毫波动。被我握住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又从我掌心抽离。继续在我眉眼和苍白的唇上抚摸着,“给我一个理由。”
我以为他愿意帮我。我按捺不住欣喜解释说,“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最惨的时候我们患难与共。”
他将搂在我腰间的手挪开,探身从茶几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饮了一口茶。垂着眼眸不咸不淡说,“和我有关系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毫无征兆泼下来,我脸上的期待立刻僵滞住,我想了很久竟找不到反驳的话。是啊,和他有关系吗,我和他的关系都可以随时因他失去兴趣而被终止,何况是素昧平生的另外一个女人。
但我不甘心,我知道除了他谁也不能为琪琪平冤,谁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