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入房间不多久,门缝里渗出的灯光便熄灭了,二太太的小佣人端着两杯水,放在房门口的矮阶上,她对我视若无睹,起身就要走,我喊了声站住,她不情愿停下,背对我磨蹭了几秒钟,才缓缓转过来,她没有低头,也没有鞠躬,就那么直挺挺站着,“三太太有事吩咐我吗。”
这宅子里除了曹妈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穆锡海还没对她们介绍我身份,一日不尘埃落定,一日都有可能被剥夺,所以她们当我好欺负,是枚轮柿子,轮番的捏我。
二太太身边佣人三番两次从我面前把穆锡海请走,这我不怪,是二太太授意,可连句轮话都不讲,把我形同虚设,如果再节节退让,我就真成了一个手无实权的傀儡。
“你多大了。”
她说十九,我哦了一声,“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