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吓了一跳,陪酒陪聊行,别的可不行,客人我能躲,大不了挨一巴掌,该给的钱一分不能少。可傅惊晟真要怎样我拒绝不了,这场所他是天,是王法,是刀。周逸辞要知道我被他养期间还被其他男人睡了,非活劈了我不可,他们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帽子戴得,他能咽下这口气吗,我肯定成为他撒火的牺牲品,我还没活够呢。
我转身想要走,我只要朝楼底下喊一嗓子,经理肯定能听到,但我又一想,傅惊晟身份摆在这里,她还能和老板呛声吗。
我原本已经背过身去,又缓慢转了回来,傅惊晟猜出我动机,又为何放弃,他将凉薄而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看不出是恼是笑,是厌是毒。
我被他津锐神色逼射得身体一颤,下意识捏紧了拳。
他一字不吭,转身朝他来的方向走回去,万姐推搡了我一把,“晟哥找你谈话,他能赏识是你福气,场所他是大拿,你想拒绝就拒绝?”
我站着没动,她特恨铁不成钢抓了我头发一下,差点把我扯过去,“晟哥看不上你,你以为你天仙?这好事是你捡了便宜。”
她说完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朝前推了一米多,差点扑倒在地上,我当时都恨不得把我跟周逸辞的关系告诉她,看能不能让傅惊晟和万姐放弃对我下手的意图。我不理解怎么找到我头上,场所比我出色的小姐太多了,我除了脸蛋说得过去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在没有吸引他们的东西。
我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不到万不得已,我自己抖落出这个秘密搞不好还着了别人的道儿。
办公室的门开着,门在光线的照耀下洒下一半荫影,我踩上去,空荡荡硬梆梆的。傅惊晟沉默坐在桌后的大班椅上,窗纱合着,月色被灯光冲击变得十分浅淡模糊。
他反手拧开台灯,屋里原本就开着灯,再点一盏,显得特别明亮剌眼,他就坐在最剌目的深处,我问他能不能关上一盏,他说这是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