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双眼一瞪:“我能不激动吗?你爸这是想胳膊肘往外拐,要我这老命啊。”
陈律师也上前小声说:“沈太太,请您先别激动,今日来吊唁的有很多是沈中先生部队里的人,您要给沈中先生留个面子。”
刘岚一屁股坐下去,呼天抢地:“我刘岚十几岁就跟着他出生入死,他比我大了二十几岁,要不是我,他能老来得子吗?如今他走了,却不让我们娘俩安生呐。”
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张路走到我身边来,对刘岚说:“干妈你也先别急,听听律师怎么说?”
刘岚一拍大腿:“这老不死的生前节俭,死后没给我们娘俩留一分钱,肯定都是留给她了。”
我心里一紧,沈中临终前跟我说在妹儿的书包里放了一张卡,这几天我也忘了问这件事。
人群中发出唏嘘声,刘岚的亲友都在指责我,说我肯定是给老头子灌了迷魂汤,老头子才会死心塌地的把家产都给了我。
我心里冤的慌,却张不开嘴来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