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虹姐,可她仍然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里浮现。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她老公还在重庆吗?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骂自己没出息,可仍然没法阻止自己去想她。
60、
时间来到十月下旬,距离虹姐跟我分手半个多月过去了。那天下班后,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逛着。我不想那么早回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瞎想,或者听我妈没完没了的唠叨。
不知不觉中,我把车开到了西城天街附近,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我想起了那天和虹姐从华岩寺办完事后,来到西城天街逛街的情景。她给我买衣服,后来崴了脚,我给她敷药,我们一起去吃了串串香,还到酒吧一条街那个山羊胡开的酒吧,我给她满怀深情地唱了一首《难道》,这一切的一切,恍若昨夜,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黯然。
我把车停在了西城天街的地下车库,来到那个叫做“一剪梅“的小酒吧,山羊胡正坐在酒吧中央,抱着吉他自弹自唱。我在吧台前点了一打啤酒,独自一人喝起来。
我看着山羊胡,那天我就在那儿抱着他的吉他,对着虹姐唱那首《难道》,看到她泪流满面。睹景思人,更加的黯然神伤。只有不停地喝酒,才能稍缓内心的痛楚。
山羊胡唱完后,走过来给我打了个招呼:“一个人?”我说:“对”
“要不要弹一曲?”他问道。我点点头,接过他的吉他,坐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拨弄了一下琴弦,开始弹起来。
我先是弹了一首《爱的罗曼史》,这是一首在世界上流传很广的经典吉他曲,来自于一部很老的法国电影《被禁止的游戏》。这首曲子比电影可有名太多了,很少有人知道那部电影。
然后又弹了美国电影《教父》的插曲——《轻声对你说我爱你》,这首曲子本是吉他与小提琴合奏,不过单用吉他弹奏也很有味道。
这两首曲子都有一种深沉的忧郁,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当我忘情弹奏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西西里岛上那一片片随风起伏的金色麦浪,我跟虹姐在那麦浪里手挽手地漫步。
接下来弹唱了羽泉的《难道》。当我唱到“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的时候,不觉泪湿眼眶。
弹完后,酒吧里的客人都报以热情的掌声,山羊胡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坐回吧台前,继续喝酒。
因为没吃晚饭,酒也喝得急,很快就云里雾里了,脑袋耷拉下去贴在吧台的桌面上。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叫我,拍我的肩。
我抬起头,醉眼惺忪的一看,是个挺漂亮的女孩,二十几岁的样子。
“咦,还真是你,”女孩欣喜的说道,“你不是虹姐的表弟吗?我刚才注意你半天了,酒吧里光线暗,怕认错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