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出轨(68)

时间:2019-06-12 16:49:55 

68 是不想见到我?”

华烨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你找我有事吗?”

许沐歌温婉地一笑,指指公园里的一张石椅,“我们去那坐坐。”

“就在这说吧!哦,是还我车吗?你车修好了?”华烨看到自己的汽车停在不远处。许沐歌送他去部队大院那晚,说她车的刹车有些松动,送去四S店修理,向他借两天车开开。新年期间,演出多,她又是琴,又是演出服,没辆车不方便。

“嗯,我也正要还你车,还有,真要和张弘绝交吗?”许沐歌轻笑着,神态娇柔如小女孩。

“不是,我只是有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华烨自嘲地一笑。

“真拿他没办法,一喝酒,就成了个疯子。烨,别往心里去,让他贴你清洁费,再送你一套意大利进口的卧具。”

“不是这个,我……想一个人走走。”他不太想讲话,连笑都很勉强。

“烨,你没吃饭呢!你的胃不好,别再伤了。”许沐歌关心地抓住他的手。

“我早饭吃得多,没事,你去吃吧!钥匙给我。”

“烨,你是不是在担心小涛乱想?”

“好了,我走了。”华烨笑笑,“让张弘送你回去。”

“那晚上的音乐会,你会去吗?”

“我尽量!”华烨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他走得很慢,腰佝着,给人的感觉仿佛背负着太重的心事。

许沐歌看了他很久,直到他走远了,才回过身,悄悄地咬了咬唇,丽容上闪过一丝无奈。

华烨到傍晚才回家,停车时,又看了一下陶涛的泊位,空荡荡的,没有车。

以前,他下班回来,一抬眼,那辆超眩的宝马车总停在那。他知道陶涛到家了,心里面奇异地安宁,出了电梯,就敲门。他爱听她开门时的唠叨,好象很无聊,可是却有着家常的滋暖。

暮色四临,从窗外漫进屋内。

中年妇女很尽职,屋子打扫得非常干净,空气中飘荡着清洁剂的味道,不是饭菜味,显得很冰冷。衣服也洗了,杂乱无章地晒了一阳台,不象陶涛爱按门别类地晾晒。

华烨在椅子上慢慢坐下,闭着眼睛,感觉着空气中的清冷与孤寂。是的,纵使他已与陶涛结婚半年,可是他清楚,他对沐歌的爱从未稍离。这份爱象他身上的一个暗处的伤疤,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法去掉。他习惯了这个伤疤,这个伤疤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只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抚摸,体验着它带给他的疼、他的痒、他的痛,如同独享的一个秘密。

可是,现在有另一股剧烈的痛覆盖到他的全身,他疼得没有办法分担精力去想伤疤了。而这样的疼,他不知有没有药可治!不知有没有可能痊愈。

一坐就坐到深夜,许沐歌的音乐会早就落幕了,华烨叹口气,喝了点水,上床睡觉。

二号、三号,华烨去了医院两趟,陶妈妈一天比一天好转,不知怎么,与他说话极少,不象从前那般问长问短的。不只是他,她对陶江海也是爱理不理。他两次都没有遇到陶涛,打电话,她也没接。他也去了趟季萌茵的家,季萌茵嗓子稍微好转,但医生建议还是少说话为妙。

他说起陶妈妈苏醒的事,季萌茵很开心,说等她感冒彻底好了,就去看望。病人的抵抗能力很弱,她不能把病菌传染给陶妈妈。

浑浑噩噩的过着,又上班了。第一件事便是飞亚纺织集团的与某成衣人的合同纠纷案,与客户在会议室泡了半天,抽了许多烟,讲了太多的话,头昏脑胀。下午送走客户,华烨想在办公室闭会眼睛休息下,邹秘书推门进来。

“华律师,有位姓曹的小姐要见你。”

华烨睁开眼,“是哪方面的案子?”

“她说要见了你再说。”

“我最近没空,你带她去找别的律师。”

那秘书笑笑,“我也这样说,可是她说和你聊过之后,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华烨一挑眉,手指在桌上弹了几下,闭了闭眼,“好吧,请她进来。”

第七十九章,月光(上)

不一会,一个年轻而又时尚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妆容精致,眉眼森寒。她打量了下华烨,回头看看敞开的门,嘴角轻蔑地斜了斜,“华律师,我想这门还是关上的好。”

华烨站起身,指着沙发,做了个请坐的姿势,“曾小姐多虑了,我办公室有客户在,其他人不会随意过来串门。喝茶还是咖啡?”

“不是我多虑,我是替华律师着想。我什么也不喝,不会打扰华律师很长时间。哦,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曾琪,我的父亲曾智华,华律师应该不陌生吧!”

华烨淡淡一笑,“听着很耳熟。”

可能他的表现有点让曾琪意外,她愕了几秒,坐了下来,把包包放在膝盖上,直视着华烨。

“曾小姐今天来这是咨询法律事务还是委托事务所代理某个案子?”华烨问道。

“算是咨询吧!我男朋友与别的女人通奸,请问我该采取什么法律手段?”

华烨沉默了一下,笑道:“曹小姐可能不清楚,本事务所只代理经济案件。不过,曾小姐来了,我就捉醒一下曾小姐,如果只是男女朋友情感纠葛,那还是道德层面上的事,与法律扯不上边。”

“如果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呢?”

“那么,行使权力的应该是对方的丈夫。”

曾琪略一颔首,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放在华烨的面前,“我想华律师看过之后,就明白我来的用意了。”

华烨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并不着急翻看照片,而是上上下下扫视着曾琪,看似有点漫不经心。

曾琪有些沉不住气,“难道华律师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华烨低下眼帘,把照片一一摊开,好象是手机拍的,不算很清晰,但还好,能看出里面的人是谁。他逐一看过去,又看了看照片上的时间,慢慢抬起头。

“凌晨五点,你老婆和我男朋友同时出现在他公寓的楼下,两个人一同去机场,在机场共同吃了早饭,然后手牵手去安检,他还拥抱了她。华律师,这意味着什么,需要我明说吗?”

“说呀,意味什么?”华烨悠闲地叠起双腿,手托着下巴。

曾琪火了,“华律师,戴绿帽子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曾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华烨刷地脸色一冷,口气带寒,“请问曾小姐,你男朋友的飞机是几点?”

“六点半。”

“再请问你男朋友与我妻子在工作上是什么关系?你男朋友之前在国外呆过几年?”

曾琪不解,但还是回答道:“他是她的上司,他在国外十几年吧!”

“早晨六点半的航班,从市区出发最晚要五点,不然赶不上安检。为了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一定要等到阳光普照时再出发?我听陶涛说过左老师是总公司的工程师,只是来青台指导,她做了他几月的助手,以后就很难碰到,她送他不合情理,不合伦常?左老师在国外生活多年,行为、思维差不多已西化,拥抱只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礼貌。曾小姐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如果曾小姐硬要加上暧昧,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华律师,你……不要这样自欺欺人,我告诉你……陶涛她在公司与左老师经常不顾影响地打情骂俏……有人看到他们一同逛街、吃饭为止,公司领导还找陶涛谈过话,让她收敛自己的行为……”

曾琪戛然停下,惊惶地看着华烨凛冽的面容,不敢往下说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领导就是曹小姐的父亲曹智华总经理了。”

华烨阴沉的语气,让曾琪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嘭”地一声,华烨拍了下面前的桌子,站起来,“我没有想到我的妻子在公司竟然受到这种人身攻击、人格上的羞辱。如果公司员工行为有过失,自然有她的部门领导或人事部的负责人指出,一个总经理这样越位,明显就是以公夹私,难道他不懂应当尊重员工的人权吗?”

曾琪傻了,也慌了,“华律师……其实我父亲也没说几句……而且其他人都不知晓……”

“那我严重怀疑你们对我妻子的恶意诽谤。在法律上,诽谤罪……”

“华律师,不要,不要……”曾琪来时那股盛气凌人一下散了,她被华烨的几句话给吓得六神无主,“其实也没什么,是我很喜欢很喜欢左老师,而左老师又很照顾陶涛,我妒忌……才让我爸爸让陶涛与左老师保持距离……”

“你不是左老师的女朋友?”华烨眯细了眼。

曾琪羞窘得把头埋得低低的,“很快就是了,我也调到北京工作了。元旦那天,我去给左老师送行,看到……我想我是被妒忌冲晕了头,华律师,陶涛没有和左老师在一起最好了……什么都是我瞎想的,不是真的……”

“你来找我的用意?”

“我不是想找你们麻烦,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我真的很害怕……左老师喜欢陶涛。华律师,你认为他们不可能,是不是?”她抬起头,期盼地看着华烨。

华烨一字一句地回答:“律师只以事实说话。”

“那你感觉你们的感情有没有变质?”

华烨把手放在身后,手紧紧地攥成拳,死死地攥着,“我了解陶涛,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她只是任性、娇气,但很有原则。”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说给曾琪听,又象说给自己听。

“你能笃定吗?”

“她是我怀里的人,我能。”

曾琪笑了,“我这也是杞人忧天,左老师都回北京了,华律师又这么优秀,陶涛怎么可能出轨呢?谢谢华律师!”

“似乎不该道谢,应该道歉。”

“哦哦,对不起,华律师,是我冒味了。但是听了你的话,我真的好开心。那个……咨询费是多少?”

华烨干涩地挤出三个字:“不用了。”

“那以后你和陶涛去北京,我请你们吃饭。谢谢你,华律师!”她轻快地点下头,笑逐颜开地走了。

华烨浑身的力气象被抽尽了,他“咚”地一下跌坐回沙发,颤抖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打火机按了半天,都没按出火,他气得把烟掰成两截,两手捂着脸,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知道左修然,是陶涛手机上的一张照片,他睡着,但看得出很英俊。为了左修然,他把陶涛的手机给摔了,两人之间第一次大吵,他在车上睡了两晚。后来,陶涛没有什么异常。他故意问起左修然,陶涛一脸坦然。再后来,他出差回来,去火锅店接陶涛,隐隐感觉左修然与陶涛之间有种默契,这种默契,是他陌生的。接着是他从欧阳医生那里得知,是左修然一通电话,欧阳医生才从国外休假回国。只是上下属的关系,这份人情未免太大了?只是他当时心里面乱,这个念头一闪就没多想。

他是了解陶涛的,她和他为沐歌吵,和他蹩气,说狠话,离家出走,闹分居,都是出于吃醋,都是怀疑他和沐歌之间旧情复燃,他认为只要守好自己的度,这些慢慢都会融化,等陶涛想通了,理解了,接受了,她自然会回来。

他错了吗?陶涛其实没那么简单,她也有难以琢磨的一面。

元旦前的那个晚上,他和她争吵后分开,她一夜没回,他问她在哪里,她只回答了“外面”。

华烨松开手,挣扎地睁开眼,把桌上的照片拿起来,一张张再次看过去。其实,在一看到这些照片时,他就知道陶涛那一晚是和左修然在一起。

左修然看着陶涛的眼神是一个男人看着心爱女人的温柔、宠溺,她象是哭过,眼肿肿的,却还时而对左修然露出一丝娇嗔。在安检台前,左修然抱着她时,她眼中好象有泪花在闪。

那颗泪是为谁而流?

华烨手一扬,照片飞了一地,他欠下身,按住心口,那里象有把电锯,一点点地锯痛着他的心。他一遍遍地问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晓?

她不是吃醋,她是……

不能想,无法形容的痛楚象藤蔓爬上全身,绵绵密密,他疼得不能呼吸。这样的疼与沐歌当初分手时的疼是不同的,沐歌给他的疼,他能在颓废中麻木地生存,现在,陶涛则给了他灭顶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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