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开喝不久,身边不远的座位上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矮而结实,理着这里人常见的平头,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两个人不像是普通的父女那样有着自然的依恋和亲热,相反都很沉默。男人给小女孩要了一碗面,自己则要了一小瓶白酒,就着花生米淡淡地喝着。
我与赵蔚开始胡猜,这两个是什么关系,赵蔚知我猜的是父女,她却故意猜是兄妹,看我吃惊的样子哈哈大笑。笑声尖利地划破周围热闹的气氛。
好戏却从这时开场了。
另外的一张桌子坐着四个年轻人,痞气十足,看了我和赵蔚一眼,其中有一个怪笑一下,说了句:“那女的看着真浪。”
我装做没听到。不是我不想去和他们争论,要知道这种十八九岁的小孩,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没必要拿自己的脸面去换取他们无处发泄的精力。
但是,我看到赵蔚却忍不住了。我知道她脾气暴燥,争执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我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动。
其实我在心里居然这样想,赵蔚,人家给你一个正确评价你倒觉得受不了了。
不知怎么,这会我突然想笑。
都说人至贱则无敌,其实后面还应有句话,嘴至贱则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