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我洗完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我坐在她的床头,听她安静的呼吸,细细长长绵延不绝,这伴奏让我想起了我的所有,我的婚姻,我的那些监控和看到的丑恶,突然想起自己像一个染缸里的果子,突然想起赵蔚那干净的眼神。
好人与坏人没有界限,甚至是说没有阻隔,可以以穿越的速度来回转变,所以人才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我倒在何紫依的身边,只为听她安静的呼吸。
当夜很安静,我幸福满怀。
第二天睡得昏沉,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注视我。睁眼,是何紫依。她看我缓缓睁开眼,竟然笑了:“白哥,你说咱们像什么?”
像什么?像红尘中一对戴了面具的男女,这面具不是伪装,却是心灵的需要。
离开饭时间还早,我们坐在那里聊天。她倦倦地靠在我身上,微嗔的语气说:“以后可不敢喝这么多酒了。很危险。”
“危险?”我会心而笑,然后自作多情地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微微一笑,淡淡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没等发问,她便岔开了话题,她告诉我,昨天其实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但没想到酒精来势汹汹,一下子就把她的理智给击倒了,睡梦中好像看到我坐在她的床边,醒来后,才发现我穿好了衣服却睡在她的被子外面。
她再次提醒我,这次升迁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好好把握。
我点点头,她这样说,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或者说是原因的,她看事情向来看得通透,所以人才会这么安静。
回去的路上,昨夜的酒劲却爬了上来,我沉沉地睡了一下午。
刚刚回到公司,苏嫣的电话如影随形,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急:“周末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还说要看你老婆,你老婆都找到公司里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