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走,我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找到老婆说说这件事。我甚至想,我是在一个清晨匆匆跑过去说我要去东北,临时想起给她带东西的事以显示她在我心里并不重要;还是先打一个电话懒懒地说清自己的行程让她找机会把东西送来,以显示我对她事情漠视?
但我这样想,突然感觉到,自己忧心忡忡地这样思考,原来是因为不甘心。
我不甘心就这样与她结束,尽管我知道,她做了错事,或者,自己也知道错了,但就是不开口认错,我们两个,就如同两个吵完架的小孩子,和好不成问题,但关键是谁先开口。
我选择了前者,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狡猾了,因为前者我可以在她面前演戏,让她看到我的表情,而且清早在她上班之前找她,即显示我对这件事的不重视,又显示出了我对这件事的惦记,看似矛盾的两种心态,其实就是给她一个态度。
我为我自己的高明而得意着。
但我没想到,十个小时之后,我会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