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蔚。
她从人群中冲出来,冲到我面前,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看了我至少五秒钟,犹豫着喊:“老白!”
我看看她,看她眼中的失落,担心,不安,这表情,好像在哪里统统见过。这个刚刚不久前抽过我的女人,我们在一张大床上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柔软的肌肤每一个毛孔都亲密地亲吻着对方的毛孔,可现在,已经隔了不止两个身体的距离。
是的,我们的距离还有衣着,我脸上的灰尘还有我迷茫的眼神。
我拿正宗的河南话回答她:“你认错人了,花椒我咧?”
她眼神更迷茫,之后,突然她笑起来:“老白,别蒙我,你哪儿都能变,但你眼角下面的这颗痣变不了,你告诉过我,这好像叫做伤心痣,我认得。”
之后,她不容许我再说话,担忧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你找到了大公司的工作吗?怎么会在这里?告诉我,你是不是无家可归了?我给你租套房子吧,一切慢慢来,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糟蹋自己!”
靠,我都像高俅一样无情无意了,她偏偏像孙二娘那样义薄云天。所以说,对的地方遇到对的感觉,才会融合成一片光明,错的地方遇到对的感觉,那只是相互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