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问他：“怎么？怕自己脸上挂不住？还是你老婆不让你去？”
“不是，”陈小聪想了想，“有些话以后别瞎说，都有家有口，让人误会不好。”
雷远嗤笑：“你正经。”
陈小聪没接他这茬，他想起件事：“你那些小女友过生日，你一般送什么？”
雷远答：“花，衣服，首饰，包，泰迪熊，是个女人都喜欢。谁生日？”
“孩子他妈。”陈小聪说，“你那些小朋友都未成年，你也就能骗骗这样的。”
雷远笑：“我想起来了，以前李初夏生日，你送人德汉大辞典来着，你丫就继续把这种风格发扬下去呗。”
陈小聪说：“不是，要是我买贵了，她指不定又说我乱花钱，她平时挺节省的。送花，不能吃不能喝，没意思。送衣服首饰，我眼光不行，买了她不一定喜欢。”
雷远说：“你还记得我们上初中那会儿学的一篇英语课文吧，那女的把头发剪了拿去卖给她老公的表配了个链子，那男的把表卖了给他老婆买了个发卡什么玩意的，那些女同学对着书本个个唏嘘，两眼泛泪啊。真的，女人就吃这一套，管她是情窦初开也好，徐娘半老也好，就爱玩感性，所以只要是你拿自己最看重的东西去换的，她铁定喜欢。你得想想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磨蹭了半响，前面的道路终于畅通无阻，陈小聪添了一把油门把车速开上去，随口应了句：“贞操。”
雷远听了笑着骂道：“啥玩意儿？你丫还有贞操吗？”
陈小聪到了医院，上班之前给郑娇玲去了个电话，占线。打家里座机，王伟荔接的，说一会儿让郑娇玲给他回，他等了半天，手机也没个动静。身旁的同事脚步匆匆，说是楼下儿科十天前转院过来的一位小病人有病情恶化的征兆，临时给安排了夜间紧急手术。不一会儿，科室主任就找到陈小聪，说是张副院长钦点他做这次手术的一助，让他抓紧时间准备准备。
张副院长是省内着名小儿心外科专家，早年也师承于陈小聪的博导何老门下，说起来，虽和陈小聪岁数差了十几二十的年纪，但尚属同门师兄弟。当初何老因自己年迈，便嘱托了年长的弟子好生照应这位小师弟，好在陈小聪也极为争气，勤学苦练，手脚灵活，脑子也转得快，让师兄们起了爱才之心，便有意栽培他。因此还在他读研究生没拿执照的时候，每年就能得到数百台的主刀机会，只不过最后签名手术医师的是上级医生而非他本人，当然，那会儿做的也多半是些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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